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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章 除夕魚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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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佑安解釋道,“因為那黑龍水匪打劫貨船後,還留下了一籃子的金子。”

墨旭汀瞪大眼睛,嘴巴長的老大,他沒有聽錯吧,世道是混亂了嗎?竟然有那麽好心的水匪,打劫之後還給金子的?

墨佑安繼續說道,“我找人調查了那船長的為人,也去他經常出沒的花樓去驗證這一事實,並拿到了他花費的金子,因為一般人出門攜著的都是銀子,而金子很少見,因此老鴇記得特別清楚,而這金子底下竟然刻字。”

墨旭汀追問:“什麽字?”該不會是什麽機密的小字啊,或者是情書之類的吧?

墨佑安道:“是官銀。”

“官銀?不過是一個跑船的船長,他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官銀,這不合邏輯呀。”

墨佑安道:“這的確很不合邏輯,因此,我特地去買了官府查驗卷宗,只要有大筆資金的流動,官府一定記錄備案,你調查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,這波金子是禦王提出去的。”

墨旭汀抽了抽嘴角,“所以說,是禦王他自己將那些救命的糧草給劫走的?”這件事情怎麽越感覺越發的好笑?

墨佑安搖搖頭,“禦王現在煩惱的就是這件事,他懷疑是我們墨府的人做了手腳,因此他才軟禁的我們,而我懷疑……”

墨旭汀等了一會不見墨佑安宣布答案,想著君清禦這麽做的目的,面色微變,真是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,他這是想借這件事情來削弱墨家的勢力。

墨旭汀道:“父親,我離開後,你會有危險嗎?”眼睛有些發酸發澀,卻原來這不是小小的離別,或許轉眼就是生死。

墨佑安笑了笑“傻孩子,我會保護好我自己,還有墨家的一切,等你平安歸來!”說著他從,懷裏掏出一個虎符,塞到墨旭汀的手心,“這是……軍營的調令符,見虎符著如見我,你調出一萬軍馬前去尋找太子,然後帶著太子順利返回京城。”

墨旭汀感覺此刻自己的肩膀上擔著天大的重任,少年抿著唇,帶著一抹倔強倨傲點點頭,“父親放心,定不負所托。”

墨佑安點點頭,告訴他軍營的路線後,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,直到墨旭汀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轉身。

揚城碼頭,休息了一夜的兵丁終於緩過勁來,孟波特意去了藥鋪抓了暈船藥熬了整整一大鍋,讓每個人都喝上一碗再上船。

果然喝了一碗暈船藥之後,他們一整天在船上精神都很亢奮,只是他們在江流裏激流勇進,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與黑龍水匪有關的消息。

孟波拍著船頭的欄桿罵道:“這些水匪都躲到哪裏去了,老子一出現他們就不敢出現來打劫了?”

這日子一天天過去,這要是再也找不到那些水匪,他們是不是要在船上過年?

算算日子,離過年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,想到這,孟波無語望天,突然有些想念慕容雪,不知道她此刻正在做什麽。

京城裏,有了皇後的懿旨頒布,朝堂裏的官員做了表率,紛紛捐獻米糧,幫助百姓度過今年這個冬天。

有了米糧的百姓,抱怨聲小了下去,君清禦有著手抄了幾家太子黨的官員,將他們家裏繳獲的米糧納入送米隊伍裏,讓今年的冬天多了一些溫情,即使前往江南采購米糧的官員沒有回來,京城上下齊心,也能堅持一個月。

除夕很快來到,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的君清澤總算下床活動活動,窗外飄著雪花,君清澤緊了緊身上的狐皮披風,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
院子裏,祝平和穆遠一人拿著一副對聯,踩著凳子在門上貼著,兩人時而碎碎念著什麽,有說有笑,氣氛很是活躍。

見君清澤走了出來,兩人激動的沖,凳子上跳了下來,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
君清澤擺擺手,示意兩人不必多禮,“太子妃呢?”

穆遠指著不遠處的一條河道:“太子妃說要給太子殿下您一個驚喜,她去河邊抓魚了,她說魚湯可以幫助傷口愈合。”

君清澤點點頭,心裏倍感溫暖,“你們兩個繼續吧,本太子就在附近走走。”他們在這小漁村裏已經坐了一個月了,那些想要他們人頭的刺客沒有再來,一切變得很安靜。

雪花漫天飛舞,林昕妤冒著雪蹲在河邊釣著魚,此時一個男子經過這裏,好奇的走進,見是一妙齡女子,便上前打招呼,“姑娘,這麽冷的天,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,是不是迷路了?”

林昕妤轉頭,看了眼說話的人,這人正是住在他們隔壁的,家裏就他一個人,經常跟她說話套近乎。

林昕妤笑了笑,“哦,我夫君受傷了,我想為他釣一條鯽魚來補補身子。”

男子走到林昕妤身邊蹲下,望結冰的河水裏瞅了一眼,“那個姑娘,冬天的魚可不好釣,我來幫你吧。”

既然有人幫忙,自然樂意省這樣的功夫。

接過林昕妤手裏的魚竿,才看了一下魚鉤上面的魚餌,將魚竿扔進河水裏,男子繼續與林昕妤聊天,“那個……姑娘啊,我看你年紀不大,不過十二歲吧,你不會是賣到富貴人家做了童養媳?”

眾多的民眾因家境貧寒而娶不起兒媳婦,為了解決這個問題,他們就跑到外地抱養一個女孩來做童養媳,待長到十四、五歲時,就讓她同兒子“圓房”。

林昕妤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:“我已經及笄,我也不是童養媳……”

“昕兒!”君清澤的聲音拔高,及時的打斷了林昕妤跟男子的聊天,他如一陣風似的來到林昕妤身邊,抓住她的手,“下雪了,怎麽還在這裏受涼,走了,我們回家。”

我馬上帶他女人離開這裏,離開這個危險男人,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對林昕妤有好感,上來搭訕的。

男人楞了一下,驚愕的看著面前極度要宣誓主權的君清澤,不由抽了抽嘴角,這一對怎麽看都像是私奔出來的,男孩也不過十二歲的年紀,長得稚嫩的很,姑娘倒是長得水靈,讓他有種想采擷的沖動。

她看著林昕妤的雙眼越發的火熱,卻被君清澤擋住視線,怒目而視,這小屁孩真是礙事的很,打擾他搭訕。

心裏雖然很不滿,但也沒我現在臉上,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還沒有失過手,就像這漁村裏的村花,他也采過花,最後被她老爹發現,差點打斷他的腿,這次不一樣,不過是個外地來的小丫頭,沒有身份背景更好搞定。

男子笑道:“那個老弟,你也別誤會,我跟你家的媳婦沒啥意思,只是幫他釣魚而已,你看這風雪那麽大,她一個女孩子在這裏釣魚,是個男人都會看不過去,要不這樣吧,你們先回去,等我釣好了魚,親自送上門給你們。”

君清澤依舊警惕的看著男子皺了皺眉,“我不是你老弟,寫過你好意。”說完拉著林昕妤就走。

看著林昕妤漸漸遠去的婀娜身影,男子彎腰撿起魚竿,繼續釣魚。

徬晚十分,男子提著一水桶魚敲響林昕所在的遠門,“姑娘你在嗎?我釣了好多魚好了,你快過來看看,又大又肥哦。”

門緩緩被打開,就在男子以為自己會看到林昕妤驚喜的臉時,卻看到一雙冷眸上下打量他,“你睡啊,是不是敲錯門了?”

祝平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,摩拳擦掌,好似這男人再多說一句廢話,他就要揍人了。

男人不由脊背發涼,這些日子他只看到林昕妤一個人出門,沒想到這院子裏的男人還挺多的,看來自己的臉皮絕對沒有人家的拳頭硬。

尷尬的笑了笑,男子連連說抱歉,自己走錯門了,提著水桶灰溜溜的跑遠。

房間裏,林昕妤早忘了在河邊的不愉快事情,端正熱騰騰的魚湯送到君清澤面前,這條魚還是穆遠跑了整個漁村花了十兩銀子買來的。

君清澤還是一臉的陰沈,可是他頭上正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,怎麽都感覺不舒服。

“清澤,你怎麽了,身子哪裏不舒服嗎?”林昕妤關切的問道,擡手撫摸上君清澤的額頭,卻被對方拉過手,按坐在桌前。

“昕兒,答應我,以後不可以一個出門。”他的昕兒長得這麽漂亮,如今出落的越發的亭亭玉立,以後出門肯定會有不少花花公子跟在身後,這樣子太不安全了。

林昕妤抽了抽嘴角,笑道:“我當是什麽事情呢?原來是這個……你放心吧,那些男人呀,傷害不到我。”

君清澤皺眉,林昕妤笑了笑,將這件事揭了過去,拿起勺子勺了一口湯送到君清澤嘴邊,“不生氣了哈好了,我們吃飯吧,今天可是除夕,吃過飯我們就要回京了。”

君清澤楞了一下,這一個月的時光,他都恍如自己是一個平民,與妻子生活在漁村裏過著朝九晚五的日子,都快忘了他們還有使命在身。

見君清澤發楞,林昕妤笑問:“難道你不想回京看看京城裏的煙花嗎?”

君清澤點點頭,“當然想。”他想站在君清禦面前問問,他們明明是同根生的兄弟,為什麽要變成如今必須你死我活的地步,為什麽要這樣?

林昕妤點點頭,“之前我們不回京,是因為你身上的傷,如今是除夕,一年的開始,正好,我們就去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。”

君清澤笑笑,“只是……光憑我們幾個人,能進得了宮嗎?”怕是連城門也進不去吧。

林昕妤道,“接我們的人已經來了,不信,吃完飯,我帶你去看。”說著又勺了一口湯送到君清澤嘴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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